郑吾是一个捉妖师,一直游走于江湖之中,降服的大小妖怪没有一百个,也有七八十个,但是,近日他却遇到了一件棘手事。
青松谷有妖邪作祟,已有多人遇害,青松谷谷主便请他去降妖。郑吾自信满满地赶了过去,本以为手到擒来,没想到却遇见了一个厉害角色,几番较量后,他败下阵来,只得施展“千里传音术”将自己的师兄齐鼎请来助阵。
这一日,齐鼎带着徒弟阿聪赶至青松谷。当晚,师徒三人便设下法坛,想要诱伏妖邪。
一会功夫,就见一个全身穿着宽大黑衣的人出现了。
齐鼎喝道:“来者何人,报上名来。”
那黑衣人一动不动看着齐鼎,没有任何表示。
齐鼎先发制人,宝剑一抖,以泰山压顶之势向对方奔袭而去。黑衣人一看齐鼎向自己袭来,不躲不闪,双袖举起,顿时间,从袖中猛的喷出两股阴寒之气,两股阴寒之气汇在一起,变成一堵阴寒之墙向齐鼎压来。
齐鼎还未接触到这堵阴寒之气变成的墙壁,就感觉到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快要冻僵了,但是此时不能退,也不能闪避,他牙关一咬祭出日君诀,脑中存想烈日当空,浑身炙热,将护体神功发挥到极致,向那堵阴寒之气的墙撞去。
齐鼎身体穿过那堵墙的同时用纯阳之气化去阴寒,大喝一声:“妖孽看剑。”
宝剑从对方的前胸直贯而入,剑尖从后背透了出来,那黑衣人猛然睁大了眼睛,低吼了一声,全身燃起了绿色的火焰。
郑吾看师兄杀了黑衣人,正兴高采烈。突然,他看到师兄身体一晃,声音也没发出,撒手扔剑,仰面栽倒在地上。郑吾大吃一惊,连忙跑向齐鼎,将他抱起,大喊:“师兄,师兄。”
“我中了这妖邪的阴毒,只有慕云子能救我。”齐鼎说了一句后,便昏迷不醒了。
众人忙上前施救,却毫无效用。
阿聪自幼追随师父,情同父子一般,见到齐鼎这般惨状,不禁落下泪来,众人亦是心中不忍,忙上前劝慰。
阿聪稍稍平复后,问道:“师父方才所言的慕云子是谁?”
郑吾道:“这位慕云子可了不得,是位法力通天的老神仙,辈份比你师爷还高,能断阴阳,辩知过去未来之事哩!”
阿聪道:“比师爷辈分还高?那这位老神仙现居何处?”
郑吾道:“慕云子久居梵净山的仙府之中,方才,你师父似有所,让我俩亲往一次,将这老神仙请来。”
阿聪连忙问道:“慕云子来了,便能救我师父性命吗?”
郑吾道:“倘若他也救不了你师父,恐怕这世间也找不到第二人了。”
阿聪闻言,急道:“那还啰嗦什么啊,快走!”
郑吾道:“这怂娃,怎么如此猴急,待我先交待一番,再走不迟。”
说罢,他与众人匆匆话别,并将些许琐事付了一番,便随同阿聪转身离去。
郑吾从包袱中取出一双鞋子,说道:“这双鞋子叫作追云履,慕云子的仙府,离此地甚远,若按现在的脚程,要走上数月,这宝履有追星赶月的妙处,换上后,十余天内便可到达!”
阿聪问道:“可有小号的?给我一双!”
郑吾喝道:“怂娃,你想得倒美,这宝履是你师祖亲传给我的,就此一双。少时,俺要疾行数百里,你只管拉紧我便是!”说罢,收拾好行李,就去拉阿聪的臂膀。阿聪虽机灵,却不知其中奥妙,任由郑吾拉着。
此刻,郑吾说道:“去也!”顿时脚下生风,一路狂奔下去。
阿聪自幼跟师父翻山越岭、攀岩爬壁,脚力非常了得,所以尚可跟得上。但见身旁景物急往后倒,双耳呼呼作响,心中颇为兴奋,但走出百余里路后,便觉得不适,臂膀被郑吾擒着,仿佛断了一般,毫无知觉,胸口发闷,忙道:“快,快,快停下,歇歇……”
郑吾口中应道:“歇不成,路太远了,再走一百里!”
“不行,我快吐啦!”话未说完,阿聪狂吐不已,溅了郑吾一身!
郑吾大怒,停下脚步,骂道:“你个怂娃,太不济事了,吐了俺一身,这,这咋弄!”举手就要揍人。
阿聪一骨碌倒在地上,学着郑吾的口气,骂骂咧咧道:“你个二球,整死俺咧,你杀了俺得咧!”
听了他这番话,郑吾不禁转怒为喜:“这怂娃,真是厉害啊!”
这叔侄二人一路嬉笑怒骂,倒也热闹。每日,都是郑吾拉着阿聪疾走数十里,中途休息之时,便是一通互讽,两人虽说斗口,其实感情深厚心无芥蒂,一路来倒也平安无事。
这日,他俩已来至梵净山脚下。
阿聪仰头观看多时,不禁赞道:“好一座仙山!”
只见峰顶间云雾环绕,山上青松翠柏密布,亦有无数奇花异草参差其间,相映成辉。轻风拂过后,空中尽是沁人心脾的芳香,让人无比舒泰!林间亦有数道山溪涓涓而下,如同几条银龙一般,盘卧山中。溪旁,数十个灵猿奔跑嬉戏,不时传来阵阵啼声。
阿聪问道:“我们到了吗?”
郑吾点了点头,指指正前方,道:“正是此地!”
阿聪大睁着两眼看去,却见前方并无山门,乃是一汪池水,仿若嵌于山间的一块明镜,清澈见底,无数小鱼在池中追逐嬉戏。
阿聪奇道:“师叔,你莫要戏弄我,这里哪有仙府,难不成你奔波数日,积了一身臭汗,想在此地洗澡?嘻嘻。”
郑吾一瞪眼道:“怂娃,懂个屁,这仙家修行的府邸,岂是凡夫俗子能够辩识的?”
他说罢,来至池边的一块奇形巨石旁,默默念起咒语来。念罢多时,他纵身跳至石顶,随后,转动身形,向东南西北四个方位叩拜了一番,继而又跳落了下来。
阿聪见他上窜下跳,心中颇觉好笑:这神棍师叔,捉妖时便是这些手段,如今请神亦是如此,却不知灵验吗?
再看郑吾,从地上揭起一块碎石,往池中抛去,口中唱道:“郑吾拜见‘慕云子’!”
就听到“叮咚”一声,水花四溅。
郑吾同阿聪恭立池边,静观其变。少顷,池中央泛起朵朵涟漪,郑吾道:“成了!”
再看池中,暗流涌动,竟凭空卷起了漩涡。又过了片刻,在漩涡之中,激起层层浪花,扬起一片水幕!待到水幕散去后,池中央已升起一个晶莹剔透的门洞,上书三个大字“清涟洞”。
见到此景,阿聪惊得说不出一句话来。
郑吾拍了拍他的臂膀,道:“怂娃,别发愣了,随俺拜见慕云子去!”拉着他的手,就往池中的门洞而去。
阿聪不识水性,刚来至池边,便惶恐不已,大声道:“师叔慢点,我要栽进水里啦!”
郑吾道:“怂娃,真是心胆小,不碍事的!”身形如蜻蜓点水般在池面上掠过。阿聪只觉踩在水中如同平地一般,这才安下心来。二人刚进得门洞,池面上便掀起一阵巨浪,顷刻间,门洞隐落不见,池水又如同往日一般,水波不兴,清可见底。
郑吾同阿聪如同被裹在水幕之中,随着波浪飘荡前行。不知行了多久,眼前忽然一亮,只见一座仙观赫然在目。
阿聪惊道:“我的乖乖,这里竟有座仙观啊!”
话音刚落,就觉脚下清气升腾,将二人托出水面,徐徐降至仙观门前。阿聪轻拂周身,并无半点水迹,心道:这慕云子果然是个得道高仙,这修行的所在比我师父的破屋强太多啦。
郑吾见阿聪神情恍惚,不禁笑道:“怂娃,你大概不曾经历过这等仙家排场吧,今日俺老郑也让你长长见识!”
叔侄二人有说有笑来至仙观前,正要叩门,却见那门儿突然微微轻启,从里面透出一股祥瑞清风。
二人刚走了几步,忽觉前方传来一股气浪,似有股无形之力将叔侄俩吸住,急速向前射去!
阿聪心中虽有惶恐,却不敢作声,倒是吾微闭双目,泰然自若。
少顷,这股吸力将二人送至一处高大的厅堂中。郑吾同阿聪脚下踉跄几步,稳住了身形。
阿聪举目看去,只见厅堂之中香烟缭绕,墙壁四周镂刻着各种精美的图纹,端的是美轮美奂,让人目不暇接。大厅两侧站定数十个白衣弟子,他们各自手捧法器,肃目而立。正中央的高台之上,盘卧着一个道骨仙风的老者,他身着白色长袍,鹤发童颜,眉宇间透出一股脱俗之气,真可谓是不怒自威。
阿聪偷眼看去,不觉心中一颤,心道:这便是慕云子吗,看样子他比我师父的道行深多了。阿聪自小追随齐鼎学艺,虽说师父也颇严厉,但终究怜爱他孤苦无依,对其训诫也止于口舌,极少打骂责罚,故而,阿聪并不怎么害怕。而今日,当他看见慕云子之后,心神却不宁起来,仿若遇见了克星,不敢有半分不敬,当下,随着郑吾拜伏在地,大声道:“晚辈郑吾,阿聪拜见慕云子!”
慕云子见二人跪拜在地,轻轻挥了挥手中的拂尘道:“站起身来回话!”
郑吾和阿聪齐声道:“是!”便站起身来。郑吾正想开口说明来意,慕云子挥手示意他禁声,郑吾只得恭候在一旁。
慕云子伸出左手,屈指一算,朗声道:“我已知你二人的来意,看来,齐鼎伤势不轻啊!”
郑吾忙道:“正是,俺师兄中了暗算,命悬一线,恳请真人鼎力相助,郑吾感激不尽!”
慕云子点头道:“郑吾,我素闻你是个有情有义之人,今日一见,确实不虚!”
郑吾闻言,自是惶恐不迭。
慕云子转目看向阿聪,这一看之下,他竟眉头一皱,失声道:“这娃儿已经这般大了!”
阿聪并不知晓慕云子同师父的渊源,见他发问,忙上前套近乎:“老神仙,我师父常惦念着您呢!”
慕云子道:“令师的病是受外邪所侵,好在他法力精深,尚不致命,我这就为他炼丹制药。”
郑吾同阿聪闻言,连连称谢。
慕云子一摆手,道:“先不我,有一事,还要你二人出力呢!”
二人齐声道:“请真人吩咐。”
慕云子道:“我这秘炼的‘九转引魂丹’,能使濒死者复生,是解救齐鼎的灵药,只是此药尚缺一味药引,劳烦两位取来!”
郑吾道:“自当效力,不知这药引出自何处,叫甚名字?”
慕云子道:“在南海的望月滩附近,有一灵物,称之为‘七彩神鱼’,每逢月圆之时,便在浅潮中繁衍生息,你们就在此时下手,取鱼卵二枚,成事后,于二十四个时辰之内,交至我手中,大事可成。”
郑吾一听,把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一般,连声道:“不成,不成,此去南海,何止万里,以俺的脚力,如何能赶得及,再说,那杀鱼取卵是凶险的营生,俺老郑法力不济,如何能成事?不成!”
慕云子笑道:“我早料定,你会临阵退却,你也勿须慌乱,我已为你备下万全之策了!”说罢,命小童取出一轴书画,随后,在二人面前徐徐展开,但见书画之中描绘着一派浩翰的江海景致,最为奇妙的是,那画中的海浪,随风轻摆,极为灵动,仿若真的一般。
慕云子道:“这便是万里之外的南海,少时,我施仙法将你二人送入此画中,不消片刻功夫,你们便已置身南海了!”
郑吾拍手道:“妙啊!”但转念一想,又觉不妥,忙道:“真人将我等送去容易,却不知如何归来啊?”
慕云子道:“你只管先去,我自有主张。”
诸事妥当,慕云子道:“我这就要施法了,你二人紧闭双眼,心中默数至一百,方可睁眼,切记!”
郑吾阿聪不敢造次,忙紧闭双眼,心中暗数起数字来。
慕云子念动真言,顷刻间,从屋外飞入一朵祥云,裹住这叔侄二人,冉冉升起。
郑吾同阿聪只觉耳畔风声阵阵,身形如在空中疾驰一般,心中亦有些慌张,不敢睁眼偷看。
约摸一盏茶的功夫,耳边风声稍弱,阿聪方觉身形许许下降。此时,他已默念至九十二,不由心中暗道:想是此时已南海了,我且偷眼观看一番沿途景致。他心念方动,便微睁双眼,但见远方海雾茫茫,波光粼粼,自己同郑吾正踩在一朵祥云之上在空中疾行。
阿聪欣喜道:“我会飞啦!”这一句话,惊扰了郑吾,他刚默数至九十八,正待大功告成之际,听闻阿聪呼叫,也睁开了双眼。
这二人一睁双眼便误了大事,当下破了慕云子的仙诀,顿时间,脚下祥云如同泄了气一般,绵软无力,竟托不起二人身形。
阿聪大惊,一把抱住郑吾道:“师叔,快救我,我要摔死啦!”
郑吾瞪眼道:“都怪你这怂娃,不遵慕云子法令,这回遭灾了吧,摔死你个二球!”
二人在空中翻滚而下,充耳都是郑吾的斥骂声和阿聪的惊呼声。
“扑通”一声,两个身子重重地栽落在一座海岛之上。隔了半晌,两人方才缓过神来,他们站起身来,环顾四周,却见岸边竖着一个石碑,上书:望月滩。
“此处就是望月滩?这么说来,到了月圆之夜,‘七彩神鱼’便会现身于此喽?”二人大喜过望,此后几日,一直在岛上守候。
五日后,恰逢月圆之夜。两人苦守多时,忽见浅滩附近的海域泛起了百余道七彩光影,这些光影由远至近,慢慢聚拢到一处,织成一片绚丽的彩带。
“留神!七彩神鱼来了!”郑吾刚说了一句,阿聪已纵身入海。紧接着,海面上发出“哗啦啦”几声脆响。郑吾定睛看去,却见阿聪的身影已浮出水面,他口中含着短刃,双手各托一枚彩卵。
“臭小子,你身手倒挺利索的!”郑吾大为吃惊,他不知道,阿聪一心牵挂着师父的安危,这几日早已卯足了劲,所以,刚才“七彩神鱼”刚一现身,他便迫不及待地出手了。
两人正在说笑之时,就见夜空之中,骤现一道光圈,光圈之中现身一个身着白衫的年轻道士,他长得丰神如玉,举手投足间,尽显飘逸潇洒之风。
大伙儿只一愣神的功夫,光圈中的年轻道士已纵身跃下,稳稳地站在他们面前。
“贫道离尘子,奉家师慕云子之命,前来拜会两位!”
郑吾听他报出名讳,不觉一惊,他知道慕云子门下徒众甚多,有一得意弟子就叫作离尘子。
郑吾忙上前迎道:“原来是慕云子的高徒,失敬失敬!”
离尘子淡然道:“郑吾,家师让贫道前来接应两位。”说到此处,他从怀中取出一个紫金葫芦。
“师父已将秘药制成,只缺一味药引。”
郑吾闻言,忙前两枚彩卵恭恭敬敬地奉上。
离尘子一手托着彩卵,另一只手高举葫芦,高声念起咒语来。念罢多时,他道了一声:“合!”就见那两枚彩卵凭空飞起,眨眼间,化作七彩光带,被尽数吸入紫金葫芦中。
离尘子将葫芦凑到耳旁,轻轻地摇了摇,即刻面露喜色道:“郑吾,这仙丹已然炼成,你火速带给齐鼎服用吧!”随后,他便将服用之法,传授于郑吾。
郑吾喜笑颜开,双手捧过紫金葫芦,对离尘子说道:“多谢仙长,只是此地离青松谷何止千里之遥,俺老郑就是肋生双翅,也需三五日的行程,恳请仙长赐个急行飞渡的仙法……”
他的话尚未说完,离尘子便打断道:“你也无须多言,家师早有算计!”说罢,他将背后宝剑抽出,对准地面,虚空点画起来。不一会儿功夫,地上现出一个金色的八卦图。
离尘子道:“你二人从‘坤’门进入,在正中站定,稍后,我施仙咒,将你们送至青松谷。”
郑吾闻言,大喜过望,忙向离尘子道谢,随即,便和阿聪跳入八卦图中。
离尘子见诸事停当,便盘腿坐下,口中默默念诵起咒语来。少时,他忽然虚空一指,就见金光闪耀,亮如白昼,郑吾和阿聪只觉得脑袋一晕,再睁眼时,他们已身处青松谷了。
青松谷谷主见二人归来,大喜过望,忙将他们引入内室,齐鼎就沉睡于此。
郑吾将离尘子所赠的紫金葫芦取出,倒出一粒红色丹药,用温水服送入齐鼎的口中,静观其变。
说也奇怪,那丹药刚服下肚中不久,齐鼎的脸上黑气渐退,吐纳的气息也越发均匀起来。
阿聪大喜,忙凑到齐鼎耳边,轻声呼唤:“师父,快醒醒,阿聪来了!”
少顷,齐鼎的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,竟缓缓睁开了双眼。
这下,可把众人乐坏了,齐声道:“齐道长醒啦,太好了!”
阿聪喜极而泣道:“师父,你可算是醒了,吓死阿聪啦!”
郑吾洒然笑道:“师兄,你真是好命啦,若不是老兄弟帮你采药,你怕是要歇菜咧!”
齐鼎方才醒来,神智尚不太清楚,加上药力在体内行开,只顿得头涨欲裂,五脏六腑之中如同翻江倒海一般,猛然张口,吐出一团污血,腥臭难当,众人皆紧捂口鼻,退在一旁。
突然,齐鼎紧捂着身后的创口,阿聪忙问:“师父,您怎么了?”
却见齐鼎的创口处掉落一根毒针来!众人一见,皆长长地舒了口气。
郑吾见状,一摆手道:“能行,这回算是斩了病根了,师兄被妖邪所侵,凡药皆不能解,多亏了慕云子的这粒仙丹啊!”
青松谷谷主忙命下人上前,将地上血污打扫干净,并端上温汤热水,徐徐喂入齐鼎口中。忙碌多时,齐鼎的神智渐复,他一把拉住郑吾道:“有劳贤弟啦,你此去梵净山,路途上可否顺利?”
郑吾闻言,一咧嘴巴,道:“唉,师兄,你可别提这事了,俺老郑为了你,不知历经多少苦难,几乎把性命也搭上!”他刻意说得悲悲切切,还生生地挤出几滴泪花来。
若是换作平时,阿聪定然忍不住笑,此刻,也只得强自捂住嘴巴,不住地点头附合。
三人在青松谷小住了几日,待到齐鼎身体恢复,便向青松谷谷主辞行,继续奔走于江湖,铲除人间魔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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