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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6月15日,《铜仁日报》第3版:专题刊发《路上梵净山》。

梵净山,梵天与净土,仿佛高空中的贵族。我甚至说不清自己迷恋的到底是什么,低处的流水,还是高处的闲云?是可遇不可求的神光,还是一路不经意的参悟,或者是对高处、攀登、梦想的执着?在山脚的护国寺,点一柱香,合掌,闭眼,面对神灵抖落内心的隐秘,轻装上路。这一去便是缘了。

路,是云梯。一级一级,从云端斜铺下来,青石已经变得润泽,有隐隐的暗光衬着脚步,像是鼓励。在梵净山,攀爬,是个绝对干净的词语,也是一个绝对虔诚的姿势。前倾,弓腰,双膝弯曲,交替用力,蹬。面对梵净山的一切神灵,我们还原人类最初的行走,摒弃了站立的单薄和无知的狂傲,让体内血液的流淌紧贴大地的方向,顺着自然的脉搏,向着心灵向往的高度执着前行。踩着石阶,一步紧接一步,林中的鸟离得很近,还有松鼠的舞蹈,高贵而优美。匍匐与宁静中,我能听见自己,心的鼓点和着涛声从高处传来,诵经的声音也从高处传来,空谷轻响,像句句神性的呓语。上去,下来,许多形色匆匆的面孔从身边闪过,仿佛似曾相识,却又无从记起。

古老灌木和暧昧藤蔓笼罩着石板路,天光暗淡,阴郁的气息紧逼着每一步行走。慢慢地,前畏和后怕的情绪揪紧心子,想逃离。那只蝴蝶倏然飞来了,梵净山高处的灵光哦。从丑陋的黑暗到美艳的亮丽,修为的蝴蝶将自己从一只毛毛虫成功摆渡。翩翩飞舞,似一团微弱的火焰。跟随翅翼扇动的灵光,我将胆怯、软弱、猜疑、恐惧这些性格中的刺一一剥除,重新寻到面对卑微时的敬畏和悲悯。在梵净山,茫茫行人修得一只蝴蝶的引渡。

云雾过来了。山上山,谷中谷,苍莽而雄浑,瀑布炸响的声音,飞鸟滑翔的黑影,草木苍劲的根叶,这些雄劲的自然生命搅浑的气场形成了漩涡,我那么渺小,再多看一秒就要陷进去,完全身不由己,仿佛无限地降落,无处可依。也许山腰或者悬崖处的那一缕云雾能接住我。事实上,梵净山为这里的一切生灵,提供着犹如一片树叶或一株草茎般安宁的藏身世界,温润而潮湿。朝阳升起的时候,佛光普照,没有任何一粒无声无息的水珠,会因为温度的缺失而凝成嵌入天空的一颗难以融化的冰钉。雾,蒸发入晴空。

“红云金顶入云端”,梵净山金顶从高处再高出来的时候,似乎更具备了某种神性———接天的石柱,或者途径。到了某种高度,它已经不需要步步云梯,只有铁链和一串不规则的脚窝,抵达未来佛与现世佛的殿宇。通往神殿的路程孤独危险而多磨难。放下俗念和狂傲,虔诚的人只剩干净的目光和勤劳的手脚,攀附着绝壁,缓缓向上,向着神灵的高。到了顶端,云朵和天空依旧高远。捻香,合掌,跪拜,在两座佛殿里忏悔今生,祈祷来世。现实与未来,那么多的不可确定,偏偏由一座孤零零的独桥连接了,是暗语,还是求得的一支好签?庞大的纯净淹没了整个世界,反倒觉得悬崖下的土地才是一种实实在在的踏实,因为它们生长谷粒和乡情。长久呈仰望姿势的人们开始俯视,   执行主编:左禹华 编辑:张向芬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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